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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翻译】今日之梦（德哈，哈利性转）

第七章 sentimental illness（for you) 

         因你而多愁善感

         注：双视角叙述

 

哈莉

“他在看着你。”

 

“什么？谁？”

 

哈莉吓了一跳。她急忙在大礼堂里四处张望，但没有找到任何人在看着她。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是没有的。

 

“贾斯汀。”赫敏回道，冲赫奇帕奇的长桌点点头。

 

“噢。”她感觉胃里十分沉重。她还没有回复他，而距离他们的谈话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。

她小心翼翼地往赫奇帕奇的长桌投去一瞥，他在那儿。他冲她微笑着，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。哈莉也回以微笑，轻轻地挥了一下手。然后她又专注于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。不用抬头她就知道赫敏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。

 

那天晚上哈莉没睡着。她的头脑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毫无意义的念头。

她如何才能独自做出决定呢？哪个才是正确的选择？

 

她没办法自己做决定，她需要一点建议。带着重新燃起的决心，哈莉爬下床走向赫敏的床位。她从床帏的缝隙里偷偷张望，查看她的朋友是否睡着。

 

“睡不着？”赫敏问，眼里流露出会意的神情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哈莉反问她，她的朋友正坐起来靠在床头。

 

“你翻来覆去的动静能吵醒一只巨怪。”她面无表情地说。好吧，她说得很有道理。

 

哈莉难为情地咧嘴笑了一下。赫敏也轻轻笑了，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。她爬上床坐在赫敏的身边。

“那么.....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

“我......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......”哈莉坦言道，把膝盖收起来靠在胸前。

 

“那就从头说怎么样？”

 

“哈莉叹了口气，要真这么容易就好了。

 

“你知道......假如，”她轻声说，“假如有人向你提出约会......你会怎么做？”

 

“假如？”赫敏重复道。哈莉点点头。

 

“嗯......我想那取决于我怎么看待这个约我的人，我喜不喜欢他或者是否了解他。”

 

“对，”哈莉一边低声说，一边记下这些信息以备后用，“那你会怎么答复？”

 

“你还没有给他答复？”赫敏说，听起来十分讶异。

 

“没，”哈莉回道，“我——我是说——我们——我们不是在谈论我.....”

她朋友的眼神说明她并不买账，哈莉感觉自己在她的视线下蜷缩了起来。她不是在愚弄赫敏。

 

她叹了口气，“好吧。我承认。是的，我还没有回复，没有给出一个像样的回答。”

 

赫敏咧嘴一笑，那副满意的神情令人恼火。

“好吧，那你怎么说的？”她问。

 

“我说我会考虑的。”哈莉轻声说。

 

“就这样？没别的了？”她的朋友兴致勃勃。而哈莉摇了摇头。

 

“我还能说什么？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！我现在也不知道......”她焦虑地咬着嘴唇，感到懊恼不已。赫敏亲切地微笑了起来。

 

“你的感受是什么，这是我没办法告诉你的，哈莉。这需要你自己去弄清楚。”

 

哈莉闷闷不乐地皱起眉头，“但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？”

 

赫敏凝视了她片刻，思索着她的下一句话。

“你试过想象吗？”她最终说。

 

“想象什么？”

 

“和他约会。”

 

哈莉又摇了摇头。

 

“如果你想象不出来，也许你该拒绝。”她沉思着建议道，“但如果你能......”

 

哈莉尝试了一下。她试图想象和贾斯汀·芬列里约会会是什么样，结果大脑一片空白。她还不够了解他。在她的脑海中她看见自己在尴尬地微笑着，搜肠刮肚地找着话题。

而马尔福.....和这个斯莱特林约会会是什么样？她也无法想象。

 

他们可能以掐死对方而告终。想到这里她轻声笑了。但仍有可能会是截然不同的情形。她无法想象和这个男孩坐在一间咖啡厅里一起啜饮着茶或者咖啡，就像一般人约会会做的那样。她几乎不可能想象她和马尔福进行任何平常的约会。但奇怪的是，这并没有让她烦心，反而让她充满好奇，她想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景。

 

“我认为你已经得出答案了。”赫敏得意地笑了。哈莉害羞地咬着嘴唇，距离做出决定她又更进了一步。

 

“那么，你会告诉我到底是谁约的你吗？”赫敏问。

哈莉愣了一下。“贾-贾斯汀。”她几乎无声地呢喃了一句。她并没有撒谎，但这也并非全部的真相。

 

“谁能想到呢？”赫敏漫不经心地回道，轻轻地捶了一下哈莉的肩膀。

哈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。霍格沃茨有两个男孩还等待着她的答复。

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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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拉科

德拉科从没像现在这样，表现得如此可怜兮兮，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毫不在乎这一点。他的上半身都趴在他在图书馆的桌上，什么也不做，只是叹气。

叹气。没有回应。也许他的叹息声还要更大一点。于是他发出了更响亮的叹息声。

还是没有回应。这没有用。他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，听到了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的长长的刮擦声。

 

“我在写我的变形课论文。”洛夫古德亲切地提醒他。

 

“那又怎样？”他闷闷不乐地嘟囔道。羽毛笔刮擦的声音停了下来。

 

“你有点吵。我很难集中注意力。”她淡然地说。

 

她怎么能这么平静?德拉科这么焦躁不安，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呢?

 

他转过头面对她，“你根本帮不上忙。”他撅着嘴抱怨了起来，“你怎么敢表现得一切都好，而我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一起？”

他听起来绝对不像一个四岁小孩。绝对不像。

 

“啊对，”洛夫古德说，“你终于约哈莉了，是吗？”

 

德拉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，“等等，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 

“你说的还能有谁？而且我想是你告诉我的，说了得有十一次吧。”洛夫古德说。

德拉科眯起眼睛看着她。为什么他又在这个拉文克劳身上浪费他宝贵的时间？他恼火地移开目光，又叹了一口气。他要一直叹息，直到世界自行好转，不管那要到什么猴年马月。

 

“你又在叹气。”洛夫古德像个聪明的拉文克劳一样指出这一点。

 

“是啊。”

 

“你叹气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？”

 

“是，有原因，”德拉科哀怨地说，“我上周五就邀请她了，是不是？而她还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答复！你知道今天是周几了吗？”

 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
 

“今天周四了！”

 

洛夫古德点点头。

 

“而霍格莫德就在这周末！你能相信吗？”

 

“我能。”

 

“就是这样！”德拉科叫道，“我的意思是——我是说，梅林，这也太让人泄气了！”

 

“你为什么不干脆问问她？”

 

“我不能问她，”他表示拒绝，“这主意太蠢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不？”洛夫古德好奇地问。

 

“嗯……”德拉科向后倚着椅子，双臂交叉在胸前。

“要是她拒绝了呢？”他垂头丧气地喃喃道，“要是她真的要和那个赫奇帕奇的窝囊废约会呢？”

 

“那就太让人失望了，是不是？”这个拉文克劳说着又拿起了她的羽毛笔。德拉科不知道她真的是这个意思还是在取笑他。

他戒备地看着她，而她看起来非常无辜。

 

“那我应该问她吗？”她随口问道。

 

“不，你不可以！这个主意糟透了！你确定你真的是个拉文克劳吗？”

 

他刻薄的话语似乎一点都没有冒犯到洛夫古德，她只是笑着，好像她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，然后她说，

“我只是想反正她会来这里——”

 

“她要来这里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“你之前在写一篇魔药论文，对吗？”女孩问。

 

“是。”德拉科简短地回道，他还是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关联。

 

“你们俩不是上同一门魔药课吗？”

 

他点点头。这个女孩到底要说明什么？

 

“你参考的书，都是从哪里拿的？”

有些事情开始在他心里明了起来。他就是在这个拐角找到的这些书，因为这里正好是图书馆存放所有高级魔药文献的地方。这意味着……

她早晚也要来这里找文献。

 

“但她现在根本不在图书馆里。”他争辩道。

 

“你不知道？”洛夫古德说，“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我看到了Lion Princess[1]，她就坐在图书馆前面某个地方。”

 

“Lion Princess？”德拉科恼火地问。

 

“是你告诉我不要提她的名字的，”洛夫古德提醒他，“而且我觉得这个昵称很合适。你知道有人叫你‘Ice Prince’吗？”

 

她莫名其妙的逻辑让德拉科一时无言以对。但他不得不承认她关于魔药论文的推理并不愚蠢。

 

“噢，刚刚是不是她的声音？”洛夫古德好奇道，把头歪向一边。

 

她是对的，他也听见了。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认出她的声音。波特正在和某人说话，听起来离他们非常近。

“她不能在这里看见我。”他低声说。

 

德拉科还没准备好面对她，在这里。他还没准备好被人们发现他和疯姑娘洛夫古德待在一起。谁知道这个拉文克劳会说些什么，或者做出一些让他尴尬的举动？

这个女孩好像完全洞悉了他的想法。

“还来得及躲起来呢，”她建议道，“躲在桌下或者书架后面……”

 

她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。但在渐渐熟悉了她的古怪行为之后，德拉科能看出来她好像对他的反应有些许失望。而与此同时，她似乎也并没指望情况会有所不同。

 

他知道他不公正。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比操心卢娜·洛夫古德的情绪更为重要的事情。她肯定会理解的。

 

他从座位上站起来，走到了普通区和禁书区分界的书架处。他当然不会躲在桌子下面！那有失他的身份。

 

幸运的是，在两排书架之间有一个小小的空间，他可以挤进去。往左再迈一步，任何人来到他和洛夫古德的桌前都看不到他了。他进来的正是时候。

 

“卢娜，嘿！”德拉科轻易认出了波特的声音。由于书本之间没有丝毫缝隙，他看不到她，但至少还能听到她的声音。

 

“你好。”洛夫古德用梦幻的声音回道。

 

“你还需要吗？”波特说，“那正好是我在找的书。”

什么书？她说的该不是他的书吧？

 

“哦那个，”洛夫古德说，“随便拿吧，我不需要。”

她怎么能就这样把他的书给出去？德拉科相信女孩这么做不是出于对他的怨愤。

 

“你确定？”波特说，“太好了！谢谢你，卢娜。”

德拉科猜洛夫古德肯定是点了点头。

 

“这篇论文难死了！我快放弃了。”她坦言道。她话语里透露的绝望让德拉科不得不拼命抑制自己，不让自己跑到她身边去指导她。但至少通过这些书他能间接地给予帮助。他标注了最重要的段落。

 

“那个会议还在周六举行吗？”洛夫古德问。

 

“什么会？”波特好奇道。德拉科也同样好奇。

 

“黑魔法防御小组会议。”洛夫古德说。

 

“哦，那个啊，”波特说，“我不知道赫敏也邀请了你。”

 

“她没有，”洛夫古德说，“金妮告诉我的。”

 
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
有趣，德拉科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。

 

“那么我们还是在霍格莫德见面吗？”洛夫古德问。

 

“对，”波特回道，听起来对这个问题有些困惑，“我们为什么不呢？”

 

“你有可能还有其他计划，见见朋友或者参观一下尖叫屋棚。大家都说这是英国闹鬼闹得最厉害的地方，但自从上个冬天爸爸带我去过坎特伯雷城堡之后，我就不这么认为了。”

 

“嗯……尖叫屋棚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，”波特慢慢回道，“不过你不用担心，周六我们肯定会见面的。但我觉得应该不会耗上一整天。”

安静了片刻，然后他又听见了波特的声音。

 

“那……那就周六见了。再次谢谢你的书！”

德拉科听着这个格兰芬多渐渐走远的脚步声，又从书架中挤出来回到他们坐的角落。

 

他坐回到他的位子上，开始思索她们刚刚谈论的话题。

“看到了吗？”洛夫古德心满意足地笑着说。

 

“看到什么？”德拉科没好气地说。

“现在你知道Lion Princess周六还有时间约会了。”

 

“是，但我们还不知道她会和谁约会。还有你们刚刚说的会议是什么？”

 

“我不能告诉你。”洛夫古德简单地说。

 
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德拉科问。

 

“你没被邀请。”她耸耸肩说。

 

“那又怎样？”

 

“那我就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

“那你邀请我。”

 

“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

德拉科怀疑地盯着这个拉文克劳看了一会儿，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。

“你毫无用处，一点儿忙都帮不上。”

 

洛夫古德耸了耸肩，她说，“我不能替你代办一切。如果你想知道你应该自己去问。”

 

“这就是聪明的拉文克劳说的话吗？”德拉科嘲讽地说。

 

“这是常识，”洛夫古德用她梦幻的声音说。她现在是在对他耍滑头吗？她好大的胆子！他不可置信，气得咬牙切齿。

 
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这个拉文克劳说着，收起自己的东西，站了起来。

 

“什么？”他问。她说的就好像他俩要一起去什么地方似的。

 

“我会帮你弄清楚让你魂牵梦绕的事情。”女孩轻声说。

 

什么？她是不是完全疯了？通常情况下，德拉科绝不会听从这么疯狂的提议，但女孩眼中闪烁着什么，说明她完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最糟还能有多糟？他心想。当他站起来拿起他的包，他在想，疯狂是不是真的具有传染性。

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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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莉

“我饿的时候没办法集中精神。”罗恩头垂在桌上哀嚎着。

哈莉明白他的意思，她的脑袋也垂在桌上。

 

“你俩真是不可理喻。”赫敏责备了他们。但她知道当她的两个朋友都毫无动力的时候，再坚持做作业也没什么意义。

 

“我想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。”赫敏让步了，站起来收起她的羽毛笔和一卷卷的羊皮纸。哈莉也正要行动起来的时候，有人站在了他们的桌旁。

 

“那是你的羽毛笔？”卢娜·洛夫古德带着梦幻的声音问道。

 

“是啊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哈莉说着收拾自己的东西。卢娜从桌上拿起那支羽毛笔，好奇地查看着它。

 

“我很好奇这是哪种鸟类的羽毛做的。”

 

“呃，实际上这不是鸟的羽毛，”哈莉解释道，“它……是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毛。”事实上这是巴克比克身上的，是小天狼星送给她的礼物。

 

“真的吗？”卢娜大为惊奇，“我一直都想看看鹰头马身有翼兽！听说海格之前教过这个，但是有学生出了事故——”

 

“哈莉！你来不来，还是我们先走？”罗恩在图书馆问口喊道。她没注意到她的朋友已经先走了。好吧，在吃饭这件事上，罗恩总是一马当先，速度快得令人惊叹。

 

“我来了！”哈莉回道，转向卢娜，“你和我们一起吗？差不多到晚饭的时间了。”

 

“你说真的吗？”她震惊不已，“金妮是唯一一个邀请我一起走进大礼堂的人。”

 

“是的，当然，我是认真的。”哈莉说。看来这个女孩没多少朋友，她为这个拉文克劳感到难过。

 

“你真好，”卢娜说，“但我还有一些作业没写完。也许下次？”她听起来是真的充满期待。

 

“好，当然，”哈莉想让她确信这是自己的真心话，“祝你好运！”

她冲她露出鼓励的微笑，然后转身走向出口，罗恩和赫敏在那里等她。

 

“那不是疯姑娘洛夫古德吗？”哈莉一走近他们，罗恩就问道。

 

“是卢娜，罗恩。”哈莉纠正了他，往前面走去，“我觉得她没多少朋友，周六你要对她友好一点儿。”

 

“周六？”他问。

 

“对……还记得我们的反乌姆里奇见面会吗？”

 

“我当然记得。疯姑娘也要来？你真的邀请了她？”

 

“金妮邀请的。”哈莉简单地说。

 

“哦，”罗恩说，“那她找你到底是什么事？”

 

“噢……呃，她想看看我的羽毛笔。你知道，伤风给我的那支。她好像对魔法生物很感兴趣。”

 

“那她会喜欢查理的，”罗恩评论道。这时哈莉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 

“不！我把它忘在图书馆了，”她懊恼地呻吟着，停下了脚步。

 

“啥？”罗恩问。

 

“我的羽毛笔！不在包里！”她嚷着，急匆匆地在包里翻找。

 

“你要不在晚饭的时候问问卢娜？也许她把它捡起来了。”赫敏提议道。

 

“不，我要自己回去找。”她说。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羽毛笔，而是小天狼星的礼物。她不能冒险失去它。

“而且，卢娜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写不完作业。”

 

“好吧……我们给你留个位子。”罗恩说着，没有停下前往大礼堂的脚步，他可真是个贴心的朋友。赫敏对他的举动翻了个白眼。

 

“一会儿见，我给你留点儿你喜欢的南瓜意面。”赫敏微笑着对她说。哈莉也感激地冲她笑了，“谢了，赫敏。”她说着，往图书馆走去。

 

好在她不用原路折返。在大礼堂尽头有一个拐角，她只要转过拐角，再穿过一个走廊就能到达图书馆。如果走得快，她能在五分钟之内回到礼堂。

 

当哈莉跑过拐角的时候，她没有注意到任何不寻常的事情。就算有一个学生靠着墙站在那里，她经过的时候也不会留意。要不是那个人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，她就径直穿过拐角了，她也就不会回头了。

但她认得那头金发，也熟悉那副傲慢的姿态。而更熟悉得可怕的是，他手里握着的那支羽毛笔。

于是她停下脚步，大步向男孩走去。

 

“那是我的羽毛笔。”她站在他面前，带着指责的语气说。

 

“不用谢。”马尔福拖声拖气地说，把羽毛笔递给她。

 

哈莉哼了一声，“我不知道我还要感谢一个小偷。”

 

她伸向羽毛笔，而马尔福扬起了一根眉毛，把羽毛笔举到她够不着的位置。

“又不是我把这么珍贵的羽毛笔落在图书馆的，我只是找到了它。”他说着，仔细地查看着羽毛笔。

 

“行，我落下的。”哈莉承认了，她觉得这样做会更容易，“现在你能还给我了吗？”

 

她现在不想和他纠缠。她还没和贾斯汀谈过。那是一场她并不期待的谈话。而她也非常确信她不想现在和马尔福有类似的谈话，当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还没有被说破，当她还不知道在男孩面前该作何表现，该怎么和他说话，怎么能避免看着他，怎么能在注视他眼睛的时候不脸红，怎么忘记不到一周前男孩向她发出了正式的约会。在这种情形下，她怎么能保持镇定呢？

 

“你当然能拿回去，”马尔福亲切地说。太奇怪了，她没想到他会轻易让步。

 

“但首先，我觉得你还欠我一个回答。”他接着说，洋洋得意地笑着。

 

果然要让他让步可没那么容易。马尔福沿着走廊几步走到了一间空教室前。他显然在期待她跟上他的脚步。哈莉闭上了眼睛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看在梅林的份上，她该怎么和他说话？她到底该怎么办？

 

她睁开双眼看见马尔福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了。他在等她。

 

他是对的。她确实还欠他一句话。迈向男孩的每一步都让她感觉意义非凡，哈莉担心马尔福也有同样的感觉。她觉得一旦她走到了他的面前，他就不会再让她转身离开了。这个想法可能过于夸张，但她忍不住这样想。

 

“我又不会吃了你，别担心。”她一走进教室，马尔福就轻声说。

 

“我只想要一个答案。”门在他们身后关上，他补了一句。哈莉不禁产生了一种身处困局的感觉。他在打什么主意？她为什么不干脆抢过羽毛笔跑掉？

 

马尔福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。他退开了几步的距离，坐在了一张桌子上。她的羽毛笔就放在他旁边。突然间他看起来也有点不知所措了，好像他也没预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，而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的计划。

 

哈莉把自己从不知所措的状态中拽了出来。愚蠢，她可是个女巫，还曾经面对过伏地魔。她才不会因为区区的德拉科·马尔福就陷入恐慌。

 

带着重新燃起的决心，她大步走向男孩，停在他面前。

 

“你想要一个答案？”哈莉问道，声音听起来像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。马尔福对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似乎很惊讶。他思索着她的问题，犹豫了片刻。

“我想我是这么说的。”他回道，直视着她的眼睛。哈莉练习过她的回答了。好吧，至少在她的头脑里有过。她绞尽脑汁地编排着话语，试图传达出她想对他表达的意思，但他的眼神让她不知所措。

 

他担心地看着她，好像忧虑着她的话语。好像她的话能彻底颠覆他的生活，能完全改变他，还有她。

 

突然间她觉得她之前的练习不够充分了。她的话在她的头脑中听起来很不对劲。

马尔福正用他银灰色的眼睛看着她，而她能想到的只有，“我不知道——这——我只是——我—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

 

马尔福对她皱起眉头，试图理解她的话。然后他终于问道，

“你就这么瞧不起我？”

 

“我——不，我没这么说我——”哈莉回道，而马尔福已经甩出了下一个问题。

 

“是因为那个赫奇帕奇的窝囊废吗？”

 

“什么？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

他气冲冲地瞪着她。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！那个...赫奇帕奇——邀请你约会——你打算跟他去霍格莫德？”

 

哈莉摇摇头。“不，我没有。”她坚决否认，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这个信息似乎让这个斯莱特林很惊讶，也让她自己惊讶了，因为她直到刚刚才做出了最终决定。

 

“我—我……真的？你真的不会和他约会？”他问，一把抓住哈莉的肩膀，异乎寻常地急切探寻着她的眼睛。

“不。”她轻声说，快速摇了摇头。

 

马尔福开心地笑了起来，又捏了一下她的肩膀。然后他放开了她，仰靠在桌上，直到仰面躺在桌上。

 

“我很高兴。”他用手捂着脸轻声说。他一下子坐起来，露出了大大的开心的笑容。这个人是谁，他对德拉科·马尔福做了什么？

 

哈莉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。但为了防止这个斯莱特林再做出比之前更疯狂的举动，她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桌子上。一切都变得更轻松了，当你不再需要担心你的腿是否还能够支撑你的身体。

 

“所以……你没有瞧不起我。”马尔福说，紧盯着她。

哈莉摇了摇头。好久之前她就不恨这个男孩了，从头至尾她真的恨过吗？不管曾经如何，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
 

“那你……讨厌我吗？”马尔福问。

 

“不是……不。”哈莉回道。他到底想干嘛？

 

这个斯莱特林从桌子上滑下来，往她迈了一步，站在她面前。

 

“那你……讨厌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？”马尔福问，他的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桌子上身体往前倾，严重侵占了她的私人空间。这个混蛋在耍花招。她该怎么让头脑保持清醒，当她唯一能看见的东西就是他闪闪发亮的眼睛？哈莉咽了一口唾沫。

 

“我不讨厌。”她几乎无声地呢喃了一句。

 

一个得意的笑容浮现在这个斯莱特林的脸上。他稍稍后退了一点，眼神专注于他的右手，他的手开始玩弄着她的长袍袖口。

 

“你看，在我看来你不和我去霍格沃德完全没有道理。”

 

他的话让她完全无法辩驳。哈莉试图想出一个聪明的回击，但她的大脑此刻异常空洞。她并不想争论什么。

 

“我想是吧。”她最终让步了。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，她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对局面的掌控。马尔福是怎么做到的？

“那么你会和我去霍格莫德，是吗？”这个斯莱特林又问了一遍，似乎想确认她不是在整蛊他。多么有趣的想法，她才不是那个到处对别人恶作剧的人呢。

 

“严格来说，我做不到。”她争辩道，终于找回了她的理智。马尔福警惕地看着她。

 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他问。

 

哈莉笑了，“我们总不能真的一起走到霍格莫德吧，所有人都会看见的。”

 

他脸上的表情迅速从警觉转为放松，看起来颇为滑稽。

 

“别担心，我已经有办法了，”——他当然有办法——“我们只要在某个地方碰头就行了，我会告诉你在哪儿。”

他的手从她的袖子滑向她的手背，他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掠过，但他似乎很犹豫，不敢真正触碰她。

 

哈莉抬起头看着他的脸，看到了一些类似紧张的情绪。多么不寻常的画面啊，但却让她觉得有一点点可爱。

 

马尔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，“这样.....可以吗.....?”他试探性地问。

 

“可以，”她轻轻地笑了，表示同意。她决定给他个台阶下。

 

“我们在霍格莫德见。”这很疯狂，哈莉心知肚明。但马尔福的整张脸都因为她的话而容光焕发，她的担忧也被冲淡了。

 

...

 

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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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拉科

“可以，我们在霍格莫德见。”可以，我们在霍格莫德见。可以，我们在霍格莫德见。可以，可以，可以。可以。

这个站在他面前的，有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绿眼睛的女孩会要了他的命。

为什么她的几句话，或者她微笑的脸庞就能让他感觉被地狱的熊熊烈火灼烧？抑或是让他觉得自己轻飘飘得胜似一根羽毛，没有什么能把他困在地面上，也没有什么能兜住他，让他平稳地降落。

 

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，如果她拒绝了他。但幸运的是，他不必知道了。

因为她答应了。答应了他。

德拉科想要拥抱她，想要亲吻她，比平日更想。他想一把把她拉近，再也不放开她。

 

但他什么也没做。尽管他十分渴望，他却害怕她并不愿意。

 

他最不愿意的就是把她吓跑。但牵一下她的手应该没问题吧，是吗？

“很好。”德拉科轻声说，让他的手落在哈莉的手上。她的手好小，在他的手里感觉起来是那么温暖。

当然他的感受绝不仅仅是“很好”，而是“好极了”，“好得不行“，”好得不能再好了！”。但德拉科目前还不能承认她的答案对他有多么重要，他得保留一点尊严。

 

“很好。”他又说了一遍，让自己沉迷在女孩的绿眼睛里，它们正平静地回望着他的双眼。他可以就这样待上好几个小时，只是凝视着她的眼睛，忘记身边的一切。

 

“呃，”波特清了清嗓子，“赫敏和罗恩还在等我，所以......”

她把手从他紧握的手中抽出来，移开了目光。

 

那又怎样？让他们等。德拉科不在乎让他们等上十个小时。他还不想让波特现在就走。无论如何，她得先过得了他这里。但波特不会是波特，如果她会因为他而驻足不前。女孩把腿移到桌子的另一边，从上面滑下来。

 

她别想这么轻易走开。

 

她快走到门口时，德拉科在身后叫住了她，“等等，你忘了这个！”又一次，他想着，举起了她的羽毛笔。

在波特完全转身之前，德拉科走向了她。

“给你。”他说着把羽毛笔递给她。她从他手里接过来，但在她转身离开之前，德拉科拽住了她的手腕，让她停下了脚步。

 

“现在你不能反悔了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 

波特扬起了一根眉毛，“我一向说到做到。”她颇为调皮地冲他笑了起来。

她在这个时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离开了教室，这也许是最明智的选择。她俏皮的语气一举击中了他的心脏，德拉科不知道她再这样多说几句，他还能不能承受得住。

 

这对于周六是个很好的练习。无论如何他会在霍格莫德之旅中和她共度更多时光。

 

当德拉科的心脏稍微平静下来时，他全身从头到脚都麻酥酥的。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？这让他想起了飞行，但比飞行更美妙。他想要告诉别人，任何人都可以。他怎么能独享这种体验？

 

我得去找洛夫古德，德拉科心想。他现在好像真的疯了。不过，如果疯狂的滋味如此美妙，他也甘之如饴。

 

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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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睡福利！

我明天要做根管治疗，怕得睡不着，干脆翻完了发了ಥ_ಥ

[1] 卢娜取点这个昵称翻译过来实在是太中二了，大家都看得懂我就不翻了。

Lion princess VS Ice Prince 我真的笑得好大声。